如果《勃蘭登堡協(xié)奏曲》是唯一能讓她微笑的音樂,那么巴卡貝爾的《卡農》則是永遠讓他感動流淚的作品。在敏感的18歲,音樂總能帶給他們簡單的快樂,為生活抹上幾道鮮亮的色彩。
不知不覺中,又踏入了寂寞傷感的秋季,幾次大雨后的降溫,他開始才慢慢聆聽到秋的腳步。也許在這樣書生意氣、揮斥方遒的年齡,大家都在為未知的未來而奮斗,而不是如秋一般靜視時光的流逝。
近些年一到秋季,他總會寫大量的文字,用來記錄、宣泄、緬懷。偶爾會放電影式地回想過去。清晰地記得十個月前她的離開,那是秋天快要結束的時候,他一個人在操場看葉子隨風而落的早晨,不明白那究竟是結束,還是新生。也許她也在冬來秋往間被淡忘!就如人們常說的,過去的就釋然地放它過去。一段插曲的旋律再怎么優(yōu)美,也終究不是主題曲,雖然彼此都在努力,但休止符卻無情地終結了這一切。
她因蘇格拉底而懂得放棄,而他卻因俄底修斯而學會堅持,因此,他們永遠站在彼此對面平行而行。也許,當日子成為舊照片,當舊照片成為回憶,當他們成為擦肩而過的路人,沿著不同的方向,固執(zhí)地一步步遠離,沒有曾經,沒有回憶,沒有回去的路……
一部影片中曾說過:若不是情到深處難自禁,又怎會柔腸百轉冷如霜。
當青春的感情隨著年華的流逝漸漸走遠,我們能做的,只是將一切留在心里,生命的歷程在昭示:這些只是生活的過往,無需看作一處不堪的傷,它只是些生命的回憶。
電影總會落幕,故事總會結束。物是人非,韶華逝水,云舒云卷。往事如煙,離別無處傷情。
《我懷念的》的熟悉的旋律余音繞耳,昨日重現,這是多少美好過往的追憶。年華似水,我們都明白昨日不可能重來。
看著窗外,蒼勁的古樹把枝丫伸進如霜的夜空,月光透過零星叉開的樹枝傾瀉下來,照亮了鋪滿石子的小路,樹葉在風中瑟瑟抖動,感受到陣陣涼意,一季的仲夏之夢早已逝去,秋天已經到來,也在不知覺間悄然消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