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最糟,只有更糟!沒有最賤,只有更賤!
一句話形容這犯賤的詩壇:當9歲的鐵頭,以一首《如果媽媽是只小賤貓就好了》在內的詩歌在網上呈刷屏之勢,燎原網絡詩壇。孩子早熟的想象:“媽媽很賤∕我愛她∕我和姥姥沒有愛情∕她實在太老了……我和老婆也沒有愛情∕她現在還是個小屁孩”等廢話體,成為詩歌流行的爆點。這種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“頹廢體”市場話語興起,一度挫敗了余秀華的“腦癱體”。因而,備受某些網民的追捧和青瞇。
虎媽制造也好,媒體捧讀也罷。在這個光怪陸離、物欲橫流的時代,像《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》性之類低俗、庸俗,離經叛道的詩歌躥紅詩壇,讓本就啟蒙語境式微,優(yōu)秀詩歌備受壓抑的現代詩壇,我們的民族瑰寶、經典詩歌創(chuàng)作,恐難再復現?!
古有岳飛《滿江紅》,當代有毛澤東《沁園春·雪》等詩歌力作,如猛擂戰(zhàn)鼓動九霄。遙想華夏神州,北宋“靖康恥,猶未雪。臣子恨,何時滅?”今天,南海動蕩,釣魚島至今未歸。然而“隔江猶唱后庭花”意淫式的老調循環(huán)重彈,不知猴年馬月,中國詩壇——才會出現力挽狂瀾、橫掃萎靡之氣陳子昂式的大詩人出現?
錚錚風骨,潛心創(chuàng)作詩歌,唯有羽扇綸巾,方能填充細節(jié)。因為詩歌創(chuàng)作,本就是靈與肉的搏斗。詩人,只有為真豪杰,用生命的亮色,才能創(chuàng)作出無愧于時代,擔當又干凈、刻骨銘心的優(yōu)秀詩歌力作。
教育的“功利化”,讓9歲虎頭失去童趣、童夢、童真,從而他的詩歌必然會缺少豐沛的詩歌意象。這就是把余秀華抬到狄金森的高度,貶低“心靈雞湯”的汪國真;必然會讓市場競爭中,急需勵志小語和精神安慰劑的大眾讀者失去方向。從而誤讀偽詩,把詭辯視為雄辯,把糞土當成黃金,把口語化類三流詩歌,當成熱讀詩歌的唯一。
“為什么,我的眼里常飽浸著淚水?因為,我對這一片土地愛得深沉……”重溫艾青的詩句,那種熱血浩中原,忠誠肝膽絕的詩歌,令天地動容。遠的不說新月派徐志摩《再別康橋》里的浪漫深情;單單那個如火如荼時代里,國破家亡和苦難造就的一大批的優(yōu)秀詩人,再回首:現代舒婷與海子,代表作《致橡樹》、《面朝大海·春暖花開》。以及,在勵志詩歌上無人能比的汪國真,他那廣為傳唱的《山高路遠》與《熱愛生命》等詩篇,就讓一代又一代讀者熱血沸騰、備受鼓舞。
繁華時代,群星璀璨。中國現代詩的探索,一直是“菊”與“刀”的舞蹈。這種離陽光最近的堅守,經歷了多少改革的風雨,囊括了多少歲月的變遷,至今——依然是,生命不息、探索不已。
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。“菊”與“刀”既是對立,也可以使相互交融和統(tǒng)一的。菊花刀合二為一,意欲創(chuàng)作和批評必須相輔相成,才能相得益彰趨于完美。
現實是批評的缺席,讓優(yōu)秀詩章蒙羞!海子之后的純詩壇,“梨花體”剛剛卸妝,“羊羔體”就粉墨登場。“羊羔體”還未捂熱,“廢話體”與“腦癱體”就席卷詩壇闖入大眾視野。新詩探索,有些是好事,最起碼讓大眾注意到詩歌。但諸如“廢話體”與“腦癱體”,垃圾語言堆砌,如果這種回車鍵式的創(chuàng)作也能算作是詩歌?那么,后現代人隔開歷史文化的風塵,用他們來評價當代中國詩壇詩歌創(chuàng)作的時候,他們是不是會醉了?
因為,這樣墮落的象征與意境,這種漢語詩歌的復興,本身就是一個大笑話!他們,讓勵志振興中國詩歌的中堅派,躺著也中槍。
網絡與自媒體的興起,照理說,詩歌準門檻降低,一展詩詞娛人,一現詩詞動人,詩人——舞臺更大、平臺更高、傳播更廣,為什么,我們就創(chuàng)作不出無愧于詩人自己,無愧于時代的經典力作?
面對責問,大眾的審美趣味,決定媒體們的關注程度。真善美詩歌的遮蔽,凸顯現代詩歌整體高度與海拔不夠。融合與茍合之間,一些專業(yè)的批評者,以及,一些“叫獸”級別的專家和精英們,以市場為導向,以點擊和購買為唯一標準。諸如漢奸模樣的喜好,自然就會傾向那種嘈雜的非鑼非鼓,蚊蠅一般嗡嗡文字來包裝盒炒作,給它們貼金,弱爆讀者的眼球,期待能賺個盆滿鉑滿……
近幾十年來的詩歌話題伴隨著詩人與傳統(tǒng)爭吵,繼而是批評家與“看不懂”的讀者爭吵等現象。出版社的捆綁,加上媒體的誤導,與其說是讀者與詩歌疏遠了距離,倒不如說,是大多數中國現代詩人與評論家,把自己推向絕路。烏煙瘴氣的詩壇,這些詩歌能稱謂“詩”?
當下,公眾詩意的匱乏,使得“中國夢”正能量之類的詩歌有被集體玷污之嫌。媒體捕捉的是大眾感興趣“非詩”類話題。所以,依靠物質滋潤的專業(yè)評論家們,除極少數有良知還在聲嘶力竭、舌戰(zhàn)群儒。多數人,筆墨還未見字,腦袋就已發(fā)熱,舉起幾回正義之劍后,頭皮早就發(fā)麻。中庸之道的評論,經不起碰撞,更肩負不起歷史與文化的使命擔當。為湊點人氣,或者,賺足養(yǎng)老錢,他們往往開一槍后便換上糖衣炮彈。撤回刀劍、馬放南山,放棄初衷后躲避撞擊,只求和諧保平安。隨后,一派高頭文章,從歷史到現實,從文化到詩歌,從市場到創(chuàng)作,引經據典、多方論證,試圖將牛糞變成鮮花……
“詩何為?詩人何為?”面對詰問,現代詩——
它們的優(yōu)與劣,相信,只有天知道?在一個用眼睛看詩的“讀圖時代”,大批心靈高潔的詩作,多被口水淹沒;赝覉@,只有極少數寧死不屈地存在。比如:于堅、歐陽江河、吉狄馬加、韓作榮等,是他們,讓中國的現代詩、現代的中國詩,保持應有的高度和尊嚴!
“詩言志,抒情”,回應熱點,批評與評論界這般喋喋不休,念歷史經與文化經,念道德經與詩歌經。今天,我們已經不敢奢望,有誰能一招破敵,讓偽詩歌、偽詩人們反躬自省。只祈求:真正的詩人,真正的詩歌評論家,上蒼能眷顧他們,讓他們經得起歲月撞擊與時間的檢驗。
因為,扎根詩壇,沒有堅守的勇氣,還談什么絕地反擊?
讀者要求詩歌親民,詩人癡迷于語言實驗。然而,當下媒體關注的詩歌從來不是因為詩歌本身,而是從其他興奮點上捕捉的。當下,詩壇真正的困境是創(chuàng)作主體精神的嚴重弱化,而非缺少探索。輕佻的批評家與詩作者,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牛虻,哪里有什么信譽可言?
花鳥明鳴,似水流年,這種矛與盾敞開了此前未被覺察的進步,唯有正本清源、放手一搏,才會讓優(yōu)秀詩歌生生不息、代代相傳。
中國新詩的發(fā)展,已有百年歷史。這百年來,多少優(yōu)秀詩人通過自身的創(chuàng)作實踐給現代詩“望聞問切”,以優(yōu)秀作品和高尚理念通過把脈治病,重塑中國詩歌與中國意境。從而,構造宏大的精神意象。針對中國現代詩的現狀,時下有兩種論斷正在盛行。第一種觀點認為受消費時代的沖擊影響讀者已經不需要詩歌,再加上詩人介入當下生活的能力喪失,中國現代詩已經處在“岌岌可危”狀態(tài)中;另一種觀點則截然相反,認為中國現代詩處在了“百花齊放”“百家爭鳴”的繁榮時期。網絡的崛起、論壇、博客、民刊的盛行都在為詩歌繁榮推波助瀾。這是詩歌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大好局面,甚至激進者竟然搬出了現任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委員(1988-2004年任主席)的瑞典籍著名詩人卡艾斯麥克,并借他的“金口玉牙”說出類似“中國有世界級水準的詩人”這樣的評價。
現實不容忽視,未來仍需奮斗。處在最好也是最壞時期,我們的中國現代詩歌,究竟路在何方?
百家爭鳴,守住詩歌創(chuàng)作的底線,時代需要詩歌與詩歌評論的與時俱進,千呼萬喚,蒼生需要當之無愧的一流詩作和一流詩評。如果正義直言不得善待,這則是中國詩歌的不幸,更是詩人的大不幸!作為詩愛者,只有把優(yōu)秀詩作積極向全國層面推薦,努力與全球詩友共享優(yōu)秀詩歌作品。菊花與刀共榮,才能情透紙背。詩人們與讀者群,傍著筆墨、斜倚靈魂,以點滴文字激蕩自己,擁著好詩評與好詩歌,一路展翅翱翔……
聞詩知意,助推中國現代詩理論創(chuàng)作的繁榮。這種穿越,如梅自嚴寒綻放,如菊于深秋留香。其中的韻味,繽紛多彩,各有芬芳。
“文學是世界上最慢的歷史,是一種最緩慢的精神活動。”正如愛爾蘭詩人謝默斯·希尼所言:“當我寫一首詩,我的眼睛不是落在讀者身上,而是在這里(自己)。”詩歌標準和標桿的判定,在沒有拉開歷史距離的情況下:對于“腦癱體”的余秀華,以及“傷仲永”般的9歲小虎頭的囈語消耗,誰能告訴我:為什么一流詩歌會輸給三流詩歌?耳聞目染,面對這類流行且沒有精神氣質的詩作,又有誰會堅決說出“NO”,并大聲喊出“不”?
心素如簡,緣自菊香。筆如刀鋒,其詩必然會驚艷四方!
今天,當官方對詩歌的約束力幾近為零。王冠落地,詩人的光環(huán)瞬間消失。當下,在網絡與信息化讓詩歌近乎平民文學。過去那種不差錢辦刊,文學社高舉大旗吶喊就不差人的歲月,已經一去不復返。“懷舊”,令官方的審美鑒賞力遠遠落后于詩壇;“懷舊”,令新華書店變?yōu)?ldquo;懷舊書店”;“懷舊”讓感動創(chuàng)作、激情創(chuàng)作,甚至變?yōu)?ldquo;神經病”式的創(chuàng)作……當下,中國詩壇不缺作者,唯一缺少讀者。
現代詩壇整體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處境堪憂,好詩,更顯的可遇而不可求。
避偽詩,才能見好詩。讀一首好詩,相當于品一壺清茶,清香襲人,令人舒適滿懷。讀一首好詩,相當于品一壺清茶,清香襲人,令人舒適滿懷。讀一首好詩,相當于賞一園春色,花氣芬芳,令人流連忘返。讀一首好詩,相當于望一輪明月;讀一首好詩,如沐明月秋風,讓世上最美好的事務,都在閱讀的那一瞬間停留!
反之,偽詩歌橫行,雙眸必受其累,身心必受污染,詩壇必受其殃。
深讀、精讀、細讀,閱讀一首詩歌,我崇尚那一種簡樸的抒情。去偽存真,就是真性情與真文學性的詩歌,閱讀這樣的作品:在一首詩歌中感知了天地,在一篇評論中讀懂了春秋。坐擁詩城,一杯茶、一尊酒,便感悟這紛紛攘攘的世界;捧讀一首心靈詩語,就等于坐擁了整個宇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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